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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睜開眼,只看見一個妙齡女子擔憂望著我。
  
  
……?
  
  
「相公,你終於醒了。」
女子笑盈盈地說著,看起來鬆了口氣。
  
  
「妳……是誰?」
我這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木床上,
然而也許因為睡了很久的緣故,聲音有點沙啞。
彷彿有東西卡在我喉間似的。
不論如何,我正待在一個我從未見過的地方。
正當我納悶,女子開口了:「相公,你怎麼捨得忘啦?」
「我是雀雀啊。」她拉了我的手掌往手心握著。
「雀雀……?」
「是啊,相公你肯定是睡昏頭啦。」
「今早怎麼喊你,你都不醒呢。」
雀雀緊蹙兩條柳眉,蹶起紅唇。
「啊,是這樣嗎?」
我有些乾笑著,眼前的佳人是如此陌生卻美麗。
「……那我是誰啊?」
我突然覺得自己的疑惑不切實際了起來,
畢竟眼前的女子是如此栩栩如生,而且十分真摯地對待我,
絲毫不像是一場夢境。
「相公你連自己的名字都忘啦?」
「你的名字叫做——」
「汪大齊。」我突然接口,儘管我腦袋還是一點概念也沒有。
「是啊,你這不是記起來了呵。」雀雀邊說邊拿起濕毛巾擦拭我的額頭。
「我是……汪大齊,今年二十三歲了,喜歡爬山……」我止不住碎念著,可惜我還是回憶不起來,但是一切是越來越煞有其事。
  
  
也許我是失憶了。
  
  
「相公,吃吧。」雀雀端起盛滿翠綠青菜的一個陶碗,往我遞了過來。
「這個吶,是隔壁的方太太說很照顧身子的,我特地去替你摘來的。」
「說是叫愛情草呢。」雀雀羞滴滴的笑著,那對眼含著無限柔情,不敢直視我。
真是一個愛笑的袖珍人兒。
我不禁心想,也許她真是我相許終身的對象。
「愛情草,你想我吃?」我第一次逗弄起雀雀,「我的妻子」。
「相公你可真是無恥來著。」雀雀索性直接把碗放在我手上,便整個轉了身子過去不再面對我,完全一副小女人的模樣,被我的言論所挑動著。
  
  
也許即便失憶,我還是會再愛她一次。
  
  
「好啦,不鬧騰妳了。筷子給我。」
雀雀這才望回我,「相公這樣才好,嘻嘻。」
我回以微笑,開始夾著「愛情草」往嘴裡送。
嗯,這口感,很是熟悉。
「雀雀啊,這我好像吃過呢。」
我停不住筷子,越是咀嚼,越覺有味。
「相公,這是當然的,往後你也要經常吃呢。」
不多久,我便吃完了一碗。
「相公你胃口還是老樣子的好,我先替你拿去廚房再盛一碗啊。」
雀雀站起身來,順道拍拍身上淡粉色的碎花裝扮。
我點點頭,覺得意猶未竟,更覺得自己不過一時半刻,便又深深愛上眼前的女子。
  
  
之後數日,雀雀都給我吃「愛情草」。
我倒覺得無妨,因為與其說是喜歡吃,不如說是吃上癮了……
  
  
「雀雀啊,今天還有沒有愛情草吃啊?」
我躺臥在床上,往外頭喊著。
依然是一道清甜的嗓音回應:「當然有呢!」
  
  
--
  
「哇!」年輕的山中搜救員失聲尖叫。
「有甚麼好驚訝的。」另一名老成員絲毫沒有停下手邊的動作。
  
  
「他、他究竟吃了多少草啊……」
年輕人看著腳下和附近光禿禿的土地,還有
——眼前疑似暈去的男子嘴裡塞滿的青草,甚至兩手都還緊抓著一大把。
  
  
「早在來之前就叫你別大驚小怪的。」
「起碼還有草吃。」老成員說。
  
  
「這是中愛情的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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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aoruxtsai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