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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娑盛夏的熱風,看見自己和過去的不同。去年此時,是不是也有一樣的心情?是不是又是一年逝去的青春,直到再也無法稱呼自己青春為止。到了那個時候,也只能假想去捉看不見的尾巴。
年輕是怎麼一回事?彷彿免死金牌,又宛如絕對的理由。年輕時候,值得瘋狂,值得作出一切往後看來可笑的事。值得在很久很久的以後回味。
我會想起在課堂上偷偷的傳紙條,拜託後方的同學替我遞給收信的對象。裡頭是再無趣不過的小事,諸如結伴去福利社、等等去找誰,然而躲避老師的視線是極驚險的事情。打著泡泡龍或是小朋友下樓梯、上樓梯之類的遊戲,喀答喀答,不久便響起鐘聲,然後黑壓壓的人群往外竄動,女孩子的歡聲笑語不斷,男孩子此起彼落的叫喊滿溢整個校園。他夾著籃球往外衝而女孩站在教室外的圍牆吱吱喳喳談著無關人生的八卦。那是專屬青春的權利。
當人過得充實的時候,時間便也被隨之偷走。一瞬便突破數字的宥限,慢慢的從矇矓無知裡抽離。遙遠的未來不過近在明天而已,過去當作玩笑話的全成了深刻的現實。我們不再需要躲避老師的視線,但開始想要逃避生活的壓力。歲月,多麼無情的小偷,我大可以把類似枷鎖的手錶拔去,這樣一來就不必直接面對它的流逝,然而它仍如手中流沙,無聲告別。誰也沒辦法阻止齒輪的轉動,只能隨波逐流而去。
獨自的夏日午後更多的是無言的靜默。汗珠不耐地從肌膚滲出,儘管距海遙遠仍帶有海的鹹味。又是一天要過去了,青春似乎所剩無幾,徒留信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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